「都好了吗?」 杨艳笑盈盈走进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了,好了。会议室那边我也清好┅┅了」张子钧急忙拉上裤子拉炼。 杨艳往下瞄了一眼,眼神好像在讥笑。 「这麽冷的天气,我们泡温泉去!」 张子钧提议,其实今天行程他早就都打算好了寒流来临的日子,泡汤的确是好主意。 杨艳没有回应。 默许了。 ※※※※※驱车前往北投,张子钧问说∶「泡了汤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又以随性口吻补充一句∶「不想过夜的话就退掉房间。」「喔,原来你都计画好了,安排这麽妥当,就等我上钩是不是?」「我不是┅┅我┅┅」张子钧被诘问到说不出话来。 杨艳靠身依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这小坏蛋。」他笑了起来,几乎压抑不住亢奋的情绪。 车子来到半山的一家日式旅舍,一下车道石阶两旁是剪修的错落有致的日式庭院,细白砂石周围小小水池,种场着松树桂花,在秋冬时节的桂花,沁沁的香味清而浮,杨艳吸了口气,先是桂花香气,一会儿,才是硫磺味。 极其考究的日式建筑加上只有见到女中来往走廊,也没有吵杂声音,看来房间设计颇考虑到隐私,由此来看,显然这是一家仅接待日本人或熟客的会员制旅馆,一般人没有门路显然还不能进入消费。 杨艳掠眼柜台挂钟,快要凌晨。步下几阶石梯,寒夜在温泉区里更是冷寒,在露湿露重的迷离中,张子钧拉住杨艳的手。 「走,我带你去。」 到柜台处张子钧熟练的开口要西厢的一个房间,妈妈桑显然与张子钧极为熟识,一脸笑容的回道∶「有有有,刚收拾好呢!」穿行过木质地板的蜿蜒回廊,纸门开处,杨艳惊呼出声。 榻榻米房间另一边向着一方院落,日式亭园矮灯昏昏柔柔的照着一株缤纷灿开的红樱,那老樱枝衍众多,花朵正值全盛,一树红色繁花,簇拥成一个不易醒来的梦。 他一进房内即开始吻她,杨艳虽闭上眼睛,眼前似乎仍是那浑浑沌沌的红色花海,无有边际的聚拢过来。他吻着她,动手要除去她的衣物。 「等┅┅一等,先泡泡温泉,不是吗?」 杨艳推开他。张子钧引领着她到一旁有温泉小池的小室,双双浸泡在温泉里,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而合糊不清的说∶「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来按摩。」张杨艳心中一颤,那过往时常听到的年轻女子脱衣按摩陪宿传闻,使她稍略迟疑,然那温泉的高热似乎引发另种晕眩,氰氢水气中一切俱有着无尽可能。 「是一般的按摩师傅,功夫非常好喔。」 杨艳在舒适的松弛中轻轻点头。在等待之中,杨艳几乎立即就後悔适才的决定,但是雀跃的情绪还是让她有尝新鲜的意愿。 有半个多小时,妈妈桑引进来一个中年的女盲人。 「对不起久等了。」 妈妈桑说着客套话。 「我特别叫了这个真正会按摩的师傅。」 话一停,倪眼旁边的杨艳。 「小姐说不定也要来一下。」 「我不要了。」 让生人碰触身体令杨艳连想到不洁与嫌恶,她还是退缩了。 张子钧笑笑,随手掏出一千块,妈妈桑笑开眉眼连声道谢才离去。 他不穿衣服按摩,一面赤裸裸的躺着让那盲女人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一面动手伸入浴袍抚摸身旁的她,温存而且极尽挑逗。 虽然尽量不发出声音,那盲女显然知晓正发生什麽事,仍专心致意於她的工作,在耀亮的灯下虽然明知道那按摩女是个瞎子,杨艳仍觉羞涩不安。 张子钧则引领着,由抚摸进而要求杨艳做出种种动作让他能看着她,或方便他能躺着而以嘴亲吻她身体。 杨艳先是退缩,逐渐的,她转为放任、主动的在迎承,诱引着他,有时候坐在他身上,有时远远离开他,只以脚去撩拨他。而躺着的张子钧由於受限制於按摩师傅的按摩,无法移动,便只能任由杨艳摆弄。明明有第三者在场,因为不能看见,恍若不曾真正存在,特别是再怎样恣意,杨艳仍得时时避免出声和极小心不碰触到那盲女,这使杨艳只觉另有着一番春情激引、欢妙刺激。 而那按摩女仍继续她的工作,从张子钧肩颈处往下,按完一边换另一边,还不时得为张子钧做搬动关节拉筋。 终於,张子钧开口打发盲女。 也不待那动作缓慢的盲女用杖摸索走出门外,张子钧即翻身压倒杨艳。 「不要猴急嘛!」 从仰躺的角度,杨艳看到夜灯下的红樱,枝柯末端在灰沉的云空中,兀自艳色深重的开放,杨艳明白,她将不顾一切。 张子钧将杨艳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蜷曲着,缩在他的怀中。张子钧一脚踢开了纸门将她抱进内室。 一走进内房,张子钧双臂轻轻向上一扬,将杨艳整个人都轻抛在铺好的棉被上,她发出了一下惊讶的低呼声,一个雪白腴嫩的肉体横陈在眼前。 张子钧的手,拉掉围着的浴袍,立时用力地捻弄着她的乳尖,杨艳仰着头,半张着嘴,她抓住了张子钧的手臂,微微喘息着。 张子钧捻弄得更大力,杨艳的娇躯扭动了起来,张子钧俯首下去,咬住了她的肩头。 「啊!别┅┅这样┅┅」杨艳求饶着。 挺秀的双乳,随着雪白的胸脯在起伏而轻轻地颤动着,那本来是使得任何男人要对之轻怜密爱的娇躯,但是张子钧却毫不容情地捏住了她的双乳,他的手指是那麽强而有力,以致他的手指,深深陷在杨艳丰满的双乳之中,使得杨艳的乳尖,凸出在他的手指之外杨艳娇喘无力,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 其实张子钧不是喜欢这种方式,他觉得和女人作爱,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是身体上的虐待,但是一想到以後也许再也不能享用到如此美人,他能怎麽样? 除了尽情宣泄欲望之外,他也顾不到什麽怜惜了。 杨艳喘息着,她的头在床上左右摆动着,她的头发乱了,半遮着她娇俏动人的脸庞,她的乳尖也在渐渐地坚挺。 张子钧足足握了她一分钟之久,才松开了手,雪白约双乳上,出现了两个深红色的手印来。 看着清秀乾净的他,露出专制野蛮的表情,强烈的快感,使杨艳心魂跟着迷离了起来。 「吻我。」 她的声音嘶哑,因为激情而嘶哑。 「你没有说『请』。」 杨艳撒娇似的从樱唇中吐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请』,请你┅┅」张子钧用力的强吻,舌头拼命的侵略,沿着她的嘴唇琢吻,鼻梁,脸颊。咬着她的耳垂,拉扯着,他的呼吸浓重起来,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艳红的吻痕。然後下一站是乳房,渐渐收窄的腰肢,然後在肚脐上,点吻,像是画下一个句点。 张子钧抬起身子,似笑非笑,不再动作。杨艳浑圆丰满的臀部轻轻摆动着,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着,她的纤腰在扭动,这使得张子钧血脉贲张! 想要起身,但张子钧将她用力地推倒,又使她躺回在床上,杨艳的双足被张子钧抓着,他用力压下两条玉腿,他的胸膛,紧压在玉腿上,像是要将她的身子压得断成两截一样。 柔软度颇佳的杨艳也经不住如此凹折,只能抬高臀部顺应,如此猥亵的姿势这还是第一次。 口中刚轻呼着「别这样┅┅」,就忽觉得大腿附近有着柔软的头发在摩擦,还未定神,张子钧濡湿的舌便越过浓密的森林,顺着皱褶,蛇行於内。 「唔┅┅啊┅┅」杨艳无力地摇着头,想甩脱张子钧带给他的这种趐麻软痒的感觉。不久,她感到下腹部一阵温暖,濡湿了大腿,缓缓的流下被单。 冲击的一刻要来了! 倏地被抓握的腿大大的被拉开,张子钧挑掉嘴边的体毛,然後跨坐在杨艳臀部上,挺立的阳具就在她的私处打转,缓缓的用力,又用力┅┅「啊~~~~」荡人心魂的呻吟。 紧缩的抵抗让在激情中的张子钧放缓了动作。 「┅┅没关系的┅┅放轻松,放轻松┅┅」他也不肯拔出,就让阳具紧紧地被箍着。 他轻轻舔舐着杨艳腿趾,让她暂时分心至他处。直到她的抗拒不再那麽明显之後,一阵阵有力的韵律,再度摆动起来。 杨艳的双腿踢蹬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叫声来,但张子钧将她的双腿压得更紧,杨艳美丽修长的玉腿几乎压到了她自己的胸前。 横折的身上,沁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来,张子钧的手指,抚捏着她玉腿上的每一寸,留下深深的指痕。 杨艳肆无忌惮地发出了欢乐或者是痛苦的呼叫声来,她的玉体蠕转着、扭动着,她的每一下转动,都给张子钧带来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 张子钧恣意地享受着出色的美人儿,他的双手按在杨艳的肩头上,而每当胯下的律动,带给他一阵难以形容的美妙愉欢之感时,他就转过头来,在杨艳的小腿上,重重地咬着。 杨艳的小腿,几乎全是牙印,她蹬着小腿,可是自她口中发出来的呻吟声,却使得张子钧将她咬得更重,齿痕更深。 杨艳的娇躯突然剧烈地发起抖来,在那一刹间,张子钧也突然静止了下来,接着,是一阵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要高声呼叫的欢乐! 张子钧的身子略直了一直,让杨艳滑不留丢的玉腿自他的肩头上放了下来,然後张子钧便伏在杨艳的娇躯之上。 他们一起喘息着,杨艳可以清楚地感到张子钧吸进每一口气时小腹的收缩,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根本一点空隙也没有。 房里只剩两人的喘息声,杨艳侧躺休息,迷糊中只觉一脚慢慢地被抬起,温热的肉体靠在身後,炙热坚实的端点在臀肉刺探着。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啊~~~好痛!」张子钧挺腰直进,两人再度紧合一起。 ※※※※※突然醒来,杨艳立刻看看身边,张子钧正背对而眠,墙上的挂钟已指着六点半,天已微亮了,拉门薄薄棉纸下透着微白。到天完全亮还要一点时间,杨艳再度入睡,再睁眼时已过八点半,纸门透进来的晨曦亮度大增。 张子钧依然在睡,杨艳独自起了床,穿好外袍,从走廊往外看,高山近在眼前,但是山腰以下还笼罩着雾,白色圆形雾块停在半空中。 杨艳想起了现在应该在大陆的丈夫,她瞬间感到愧疚,但立刻像是想除去这个想法似地用力关上纸门,这动作使张子钧张开眼睛。 「已经起来啦┅┅」「刚醒。」 张子钧走向杨艳,他伸手解开她外衣的系带,杨艳低问∶「做什麽?」无需回答,只是想浸身清晨的性爱中。 「时间还早啦!昨天还不够吗?」 话虽如此,但幽会的时间所剩无几。 张子钧像被时间追赶着般吻着里面衬衣领口露出来的乳头,伸手抚弄她下半身。 杨艳再度拒绝,张子钧才放开揉弄中的女体,走进浴池泡一下早晨的温泉。 杨艳对着镜看着自己,看着耳垂。仅是夹住的耳环掉了一个,不知在哪里。 「怎麽了,在找什麽?」 张子钧走进来问道。他的精神看来极好。 「耳环不见了一个,帮我找找。」 「找不到就算了,我再买一副送你。」 「喔。」 杨艳没有表示什麽,进去泡澡。 在旅社吃完早点後,两人走出旅馆。空气有些凉,但说不上冷。 「去海边走走吧!」 杨艳没有表示意见,今晨以来,她就变得沉默。张子钧察觉到有异,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已得到想要的。 就快到山下时,一辆同方向的轿车停在前方等着红灯。 「咦?」 杨艳对车上两名男女的背影感到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怎麽了?」 「没什麽。」 来不及看清,前方车子已转向另一方向车道。 两人这一天就在淡海一地游玩着。穿过宽广的公路回到淡水的餐厅,吃完稍微提前的晚餐後,回首眺望,包围观音山的天空已映着酡红。 车子往近郊的别墅开着。远望着越来越近的别墅,想起那里是一切的开始,为此,杨艳陷入了深深的思绪。 ┅┅杨艳走到窗边,望着浮现在红色天空下的群山。 张子钧贴近杨艳∶「能一直跟你待在这里多好!」杨艳没回答,但好像微微点了点头。 张子钧鼓起勇气再问∶「再留一夜吗?」 杨艳望着暮色渐掩的大地点头说∶「好啊┅┅」老实说,张子钧不是真心约她的,以为她会拒绝才轻率地开口。 「真的可以?」 他咽下「你丈夫会不会查勤」这一句,偷窥杨艳的表情,杨艳仍望着夕阳西沉後红霞满布的天空低声说∶「只要你行我就行。」太阳下去了,群山环绕的地面急速失去光彩,变得黑沉沉的。 「真的可以?」 张子钧再次确认,与其说是担心杨艳,不如说是不想担起杨艳不想回家的责任。 「没问题的。」 杨艳仍望着渐暗的山脉,笃定不移。 「要打电话吗?在客厅可以打。」 杨艳稍做沉思後就起身离开,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没问题吧?」 不安的张子钧一再问,杨艳像事不关己地说∶「不知道。」「那麽,今晚两人就在一起吧!」杨艳既然已有这层觉悟,男人怎能怯场,至於结果,反正过几天就要离开台湾了,也没什麽好怕的。 张子钧突然心情高昂起来,牵起杨艳的手说∶「我爱你!」他贴近杨艳,抚摸那白嫩纤美的脖子,然後贪婪吮着红唇。 嘴唇分开,张子钧搂住杨艳的头,耳鬓厮磨,他轻碰她的臂部,杨艳微微闪开。 「你先去洗澡。」 「一起洗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洗。」 等杨艳淋浴後出来,张子钧站在床前等她。她用手抚拭杨艳的脸颊後,解开罩衫,罩衫掉在闭目而立的杨艳脚边,衬裙也落下来,但杨艳像人偶一样动也不动。 苍白的月光从阳台悄悄渗进床边,今夜因为云层厚,阳台四周也闭锁在幽黯之中。 杨艳身上一丝不挂,张子钧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杨艳上床。 床的宽度和弹性和昨晚相异,两人像崩落似的躺下,再紧紧相拥,就这样两胸紧贴,腰身紧挨。 四肢交缠中,张子钧的体温渐渐传给杨艳,此刻他专心一意溶入杨艳的温润里,而杨艳有种被缓缓吸入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的错觉,那是一种堕落感。 不能这样,这样下去会被社会摒弃,坠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心里面虽然嘀咕着不能这样,但事实上她已熟稔这堕落的感觉,身心都沉醉在堕落的舒畅里。 两人早已无话,再度坠入彼此尽飨贪欢的愉悦世界里。 (十一) 张子钧离去後,张杨艳经历了许久以来不曾有过的痛苦。 原来心灵中无从衡量的迷惘与罪恶感,竟真的能化为肉体的折磨。夜里,她始终不能沉睡,纷乱的梦,像梦魇般折腾着她。 杨艳挣扎着醒来,一身冷汗,回想刚才的梦,只是朦朦胧胧好像记不清楚,喔,不是的,实际上她根本不敢回忆,也不愿想起来。 看看身边,丈夫正背对而眠,她想倾吐,倾吐出心中的感觉,就像是从前一样,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个秘密只能深藏在遗忘的深渊里。 天就要亮了,遮住阳台的厚厚窗帘下摆透着微白。於昏乱中杨艳下定决心,选择用最快的速度忘记,让自己的工作、情绪、生活┅┅一切恢复正常。 杨艳让自己的工作加倍地忙碌来忘记这件事的存在。 不过有人没有忘记,这些没有忘记的人正窥视着杨艳,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她生命中的最晦暗痛苦的时刻。 张子钧打给她电话,是在几天後的办公室,当时她正把自己埋在文件里。 「等┅┅一下再拨来,这里不方便。」 当知道是他後,杨艳发现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的发抖起来,微颤的细声由口中吐出,她的语调有着蓄意装作的不在乎,立刻起身,穿过忙碌的办公室,躲到大楼的楼梯间。那里原本就隐密,况且上班时刻没有人会在那里。杨艳只觉心惊肉跳,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应对。 不久,颤动的手机把她换回现实。 「喂,是我┅┅」张子钧的话语有着昂扬的气盛。 他已在洛杉矶,安顿好後,盘算时差,便拨了她的手机。先是聊着那边的公司情况,杨艳静静听着,她了解他,先是闲话家常,慢慢地才切入重心,她要赶快结束。 杨艳温和地提起国际电话很贵,而且也谈了一段时间,那端张子钧约略静默片刻。 「我回去的时候能见你一面吗?」 这才是重点。 杨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束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我想一切都结束了。」不等回应,她断然切断连线。 抚弄手里的一只耳环,杨艳顿时如释重负,有着冰新澈骨的清醒,她把耳环丢进垃圾桶内。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杨艳对自己说。举起手腕,看一下表,离中午还有一小时多。 这阵子是怎麽回事?报复老公?也许吧!享受性爱?或许吧! 要给他一个机会吗? °不!°杨艳坚决地再一次对自己说不。 ※※※※※走出楼梯间,杨艳笔直的走回办公室,突然被墙角出现的人影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廖经理正和一个男人细声的交谈着,见到杨艳过来,便赶快挥手想将烟味扇走。 「早,张小姐。」 「啊!早!」 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杨艳,微微疑惑的皱了下眉头,继续举步向前。另一个肤色稍黑,头发杂乱,身材很魁武,看起来有点像熊的男人,此时也开腔了。 「你好啊,张小姐。」 「他姓叶。」 廖经理说。 那个男人伸出了他那长满了毛的手,基於礼貌,杨艳只好停下来笑了笑伸手握住。对杨艳而言,她只是想稍为握一下打打招呼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位叶先生不但没有立刻松手,还稍用力的紧握着她的手。 杨艳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用力的抽出了被握的紧紧的手。虽然抽回了手,可是一想起那双有点黏湿的手时,令人不悦的感觉不禁涌上了心头。 °等会第一件事便是要用好好的洗手┅┅°松开了握着杨艳的手後,两人没有讲话,打量着美丽的杨艳。 当然对於这种事杨艳她早己习惯了,可是看着由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渴望的色眯眯的眼神,杨艳怎麽样都无法接受,光是他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腿的样子就已经够令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了。 「我先去忙我的事了。」 杨艳微微一笑离开。 看着杨艳离去的苗条的身材,淡灰色窄裙下的玉腿,令两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投射过去的淫秽眼神,彷佛她不再是穿着端庄套装,而宛如早已全裸了一样。 「只有照片?我不是说录影机放在我办公室第三个抽屉里面?」「门锁得牢牢的我怎麽开?又没给我钥匙。」「没开闪光,照的模模糊糊不清楚,拿出来有用吗?」「没关系,过几天我就再拍一卷精彩的。嘻┅┅嘻,兄弟谢啦。」姓叶的不怀好意笑着说。 「唉呀,老同学嘛,还不是靠你报给我这个消息,所以罗,甜头就先给你尝尝。」两人继续交头接耳,低声地不知道在商量什麽。廖经理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雅琪微扭的臀部,眼中露出淫邪的味道。 听着两人在身後窃窃私语,杨艳不悦地快步走向洗手间。突然之间,她想起奇怪之处,那位┅┅叫什麽┅┅叶┅┅对!是姓叶的先生是客户的话,为什麽两人不在会客室里会面,反而躲在角落旁鬼鬼祟祟? °算了,不要管闲事°杨艳只想赶快将手洗乾净,而且她系念着另一件事。 进到洗手间,里面空无一人,她进到隔间中,撕下盖子上的薄膜护垫,撩起裙子,褪下丝袜及内裤坐上了马桶。杨艳吁了一口气,从下身拿出一条护垫,紧张的低头检视其中的颜色。 「还好!可以放心了。」 杨艳心理松了一口气。虽然与张子钧的缠绵是在安全期内,但是她还是感到不放心,不想有任何的後遗症。 杨艳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後拿起面纸擦拭乾净。穿回内裤及丝袜,便随手把护垫丢进了垃圾桶里。她照了照镜子。 °没问题的。°她对自已说着,愉快的走了出去。 ※※※※※「那就是这样了,过几天我就把资料拿来给你,对┅┅对┅┅对,就是那些记录。另外照行规,那尾款就┅┅」话筒传来低沉的男声。 「好,我会把钱结清的,这次谢谢你了。」 昭霖放下电话,他心中有如放下一颗大石般。 原来自从跟杨艳冷战後,昭霖他一边忙着事业,另一方面他也对杨艳的晚归起了疑心。仔细想想,自己也有错,也想跟妻子和好,可是每次不是老婆还没回来,就是回来後见到老婆绷着的脸开不了口,於是不安与猜忌让昭霖开始疑神疑鬼。 杨艳的行为令人起疑,可是又不便当面质问,心中感到很痛苦。当然,昭霖希望这是他在杞人天。 光是操心没有用,他想到了那天来家中作客的那位小姐∶余佳真。 於是他就向她探听消息,他也只认识这一位杨艳身边的人,更何况他们还是老同学。 两人约出来谈了谈,昭霖只知道自己老婆晚归的原因确实是常加班,或是下班後拉着朋友逛街。 可是当余佳真提到一个新来的男同事时,昭霖感到一股嫉妒由心口如火柱般升起,使他呼吸困难。但他还是按捺住了,并冷静的询问。 「其实他们也没什麽,还不就是大姊照顾小弟一样。」余佳真蛮不在乎地说着。 这种回答没能熄灭他胸中之火,反而引起了昭霖嫉妒心的爆发。 见到昭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余佳真眼中抹过一丝笑意,她不经意提到要不然乾脆找个私家侦探。 刚刚那通电话就是跟私家侦探的通话。他跟私家侦探讲好,自己会出国办事离开,然後由私家侦探跟监调查到底自己的老婆有没有背着自己有不轨的事情。 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跟几十万,终於有了结果,答案是┅┅没有!听到这个答案,他宽心不已。随之而来的是愧疚,还有自己的愚笨。 昭霖躺在床上反覆玩味这些日子以来,这时心中只剩一个疙瘩,他想到了余佳真这个女人。自从跟她探询妻子的行踪後,或许是心中苦闷,两人之间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当然顾虑到彼此的身份,这是两人的秘密。 也许是对妻子的嫉妒提升了性欲,加上年轻力壮,在无法跟妻子燕好的情况下,他跟余佳真有了暧昧的关系。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主动,就在几次以後,他们上了宾馆。 每次的幽会在最後时刻,余佳真总是不让他进入体内,只用口交来达到两性之间的另一种高潮。 「我不喜欢用保险套,也还不想怀孕。」 余佳真拿着卫生纸将口中的精液吐掉。 这样算不算是外遇?应该算吧?算吗?可是并没有射入体内啊。我还爱雅琪吗?当然!那麽我爱余佳真吗?不会吧!根本谈不上爱吧,只不过想藉她来满足遗憾而已,而且好像还是她挑起的。既然对杨艳的爱没有分给他人;又不和别人有真的性交,这样应该就不算是外遇、也没有对不起杨艳了吧? 现在的他尽找些理由来掩饰对杨艳的内咎。 就在前几天他们两人又到北投约会,就在那次,余佳真张开口,用舌头轻轻的搅动着口中的白色黏液,往来之间拉出丝丝黏液来。 「要我吞下去吗?」 余佳真嘤笑着。她一点一滴,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往肚子咽,末了,还伸出舌头将嘴唇周围残留的些许液体也带入口中┅┅「杨艳有这样做过吗?」余佳真问。 当然没有,连替他这个丈夫口交也只不过一两次,而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遑论射精在嘴里,还津津有味咽了下去。 「呵┅┅呵┅┅」想着想着,昭霖只觉阴茎涨的难过,此刻对妻子的愧疚跟抱歉早已抛到九霄之外。 ※※※※※「碰」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昭霖吓一大跳,回过神来。 杨艳回来了,又是加班吧,九点多了。但是她并没有马上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昭霖假装睡着,集中精神,竖起了耳朵,聆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脚步声听起来有点紊乱,不一会杨艳走进卧房,然後脱下外套挂在衣橱里。 「你回来了。」 「喔,这几天忙着案子┅┅有没有吃饭?我也还没吃。你先洗澡吧,洗好了就可以吃了」「我洗过了。有什麽吃的。」两人相望着,杨艳不知如何再接腔,昭霖也不再说话。 「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 杨艳走到厨房准备食物。公寓其实不大,说是厨房也只不过是在客厅的一角摆上流理台、冰箱,然後用个柜子隔开。 昭霖也到厨房对着杨艳的背看着,望着不时闪现出肌肉线条的大腿。 「还是你的腿漂亮!」 昭霖自言自语,不知不觉把余佳真拿来跟杨艳比较。 「什麽事?」 杨艳回过头来问。 「没┅┅没有。」 昭霖慌了手脚,不敢再出声。 不一会,水饺起锅了,看着热腾腾的水饺,昭霖真的饿了。 「冰箱里没有什麽菜,只剩还没吃完的冷冻水饺,就把它吃光吧。没有辣酱了,就直接沾酱油吃吧。」拿起筷子,在杨艳的注视下,昭霖专心吃起,刚才说漏嘴让他心虚。 「你不吃吗?」 杨艳总算露出一点笑容,也拿起筷子挟了一颗放进口里。两人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把一盘水饺全下肚。 杨艳收去盘子。 「我来洗。」 昭霖接过,正想说些话,她已经转身走回卧室。 「我先去洗澡了。」 昭霖侧耳听着房内动静,突然间没有了声响,但是片刻後听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放下盘子走了进去,昭霖悄悄探头,门没有关,半掩着,只见杨艳正在脱衣。昭霖躺回床上,然後有二十分钟之久。突然,门被打开了,杨艳走了进来。 他微微的张开双眼偷看她,只见杨艳身穿一条内裤。然後,她从卧室的衣橱里取出睡衣,穿上後,接着就把衣橱门给关上了。她关掉灯光开了小灯,便躺在床上。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仰躺,一个侧睡。 摒住了气息,静静的聆听着妻子的呼吸声,昭霖翻身,侧过头看着妻子的背部。细细的脖子,圆润的肩膀,身体透过一层薄纱睡衣,在昏暗灯光下曲线看得非常清楚。 肉欲又被挑动了,只是怎样打破僵局?昭霖伤透了脑筋。 正感为难时,背向这边的杨艳「嗯!」 的叹了一口气,弯着背,并且扭动一下腰部。 忍受不住的昭霖说∶「最近忙吗?」 「嗯,还好。对不起,最近要赶进度,客户又挑剔,只好加晚班。」杨艳解释说,她也翻过身子来。 「不要紧。」 说着,身体就向着妻子,伸手抚摸着脸颊,轻轻厮磨。 「你公司情况怎样?在大陆还顺利吧。」 「还不错。」 两人默默相望着,一切尽在无言中。 杨艳心里正揣度着,昭霖也是,不过阴茎正膨胀着,他很想先处理掉性欲的需求。 很有趣,每当男人想跟女人谈心事,不知为何,最後就变成想跟女人燕好。 「累了吧?我来帮你按摩。」 昭霖突然地说。 他爬了起来,扳过杨艳的身子让她趴着,揉捏着肩膀。杨艳感到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丈夫正用掌心摩娑着,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昭霖把手移到妻子背部,隔着睡衣轻轻的替她按摩,并且用拇指轻轻的压。 杨艳半睡半醒的闭着眼晴,享受着丈夫的服务。 「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嗯,好多了。」 慵懒的声调,腻极了。杨艳心中一阵悸动,娇态更甚。昭霖情欲渐盛,只想快点宣泄。 他将她的身体做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杨艳很合作的,闭着眼睛改变了姿势。 碗形的乳房白皙艳丽,透着汗湿的薄纱挺立着,杨艳觉得睡衣的下摆卷起,两只手摸到腰间,想要剥下内裤。 「不行!」 杨艳突然睁眼抓住摸在腰间的手,把昭霖吓到。 「我┅┅想起来┅┅今天那个来了┅┅我想早点休息,好不好?」「那个?」听到这里昭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回床上。 杨艳见状不忍把温软身躯靠上,想要道歉,不知如何说出,只好以行动代替言语。杨艳张唇轻叹,搂着丈夫的脖子轻吻,纤细的手指在胸膛上搔着,呢喃地说∶「那┅┅这样好不好?」她依恋地抚摸着昭霖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拉下他的裤子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昭霖只觉全身舒畅,喉间发出古怪的声音。 受了这样的刺激,要怎样发泄?他想到一事,便紧咬牙关,勉强忍耐,小声说道∶「┅┅我┅┅我┅┅啊┅┅老婆┅┅用嘴好不好?」杨艳微微一愕,放缓动作坐起身子,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精液溢出。她迟疑了一会,终於慢慢用手指搓掉遗精,然後闭眼弯身下去。 盛怒的肉茎塞进了湿柔的口中,一手仍然握着阳具下半段,口中开始缓慢地吸吮舔弄。杨艳弯跪在昭霖腿边,怒挺的肉柱在脸颊蠕动着,透过汗湿的贴身睡衣,可以看到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 「好┅┅好舒服┅┅喔┅┅嗯┅┅嗯┅┅」昭霖的眼中、腿中享受着妻子的服务,实在快意极了。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一点点的遗憾。 °还是佳真的嘴好°这点他可没有说出来。 (十二) 人家都说她长得一张情妇脸。 第一次有人这麽说是在高中的时候。余佳真跟同学们一同逛街,逛罢了,就在一家速食店歇脚。大夥儿愉快地嬉闹着,周围一群男孩们不时眺望着他们。 然後同行的一个女同学静静地望了望她,突然这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她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标准的鹅蛋脸,是留任何发型都好看的样本脸;眼睛,说双眼皮显得单薄了些,往上翘至额头的角度,却是任何人都赞叹的凤眼,人家常说的『吊人眼神』,多半就是这样。 她的鼻子算是挺的了,鼻孔也没有命相学里所谓的朝天漏财的开孔,倒是嘴巴,常常是被批评的地方。 在古早时候,她这样不算小,而且还有点儿厚的嘴唇,绝对是被贴上好淫败德的象徵。 她点上了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情妇脸啊┅┅」她笑出一个幅度,国色天香不敢讲,但多多少少有点娇媚的成分。 「果然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个情妇啊。」 情妇,就名称来看,该是爱情的产物吧!到底爱是什麽一回事呢?她不懂。 辛苦追着爱,换来的,是真的爱吗? 她忆及那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那个是她好友丈夫的男人。 爱吗?谁懂得爱呢? 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她的某些部份也是像自己的,该有的情妇脸因子,她也都有。母女两人都生得一张情妇脸,生得情妇命? 想起小时候,别人都有个爸爸回家吃晚饭,只有她没有。只是有个「叔叔」倒是例行会来家里坐。妈妈要她叫他「爸爸」,可是她不叫,退缩在妈妈身後,紧紧抓住裙子,瞪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每当叔叔来的时候,妈妈就显得心情特别高兴,好像前几天发脾气摔东西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叔叔来她们家,也只是吃饭看电视,妈妈忙进忙出,一副好幸福的样子。然後等叔叔走了以後妈妈又开始发脾气摔东西。 叔叔跟妈妈在做什麽都不让她知道,可是偶而她还是会从卧室外、厨房外偷看到他们在干嘛。 她蒙蒙懂懂了解到这一切代表着什麽。 後来,就在这个叔叔很久都没再来的某一天,她妈妈在手腕上划上了几道血痕。 当她在葬礼上看着母亲的遗照,她发誓绝对不要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一个远房亲戚收留了她。亲戚很穷,伯伯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她知道她不会待的太久,等上大学後,就可以离开了。 那一年她刚考上高中。 这个誓言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念大一的时候,一个有钱的中年人包了她。他是她打工餐厅的客人,来几次以後,很正经的问她意愿。她看着他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想着下学期还没着落的学费。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 他气咻咻地躺着喘气,捏了捏她的乳头,笑着说。 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到头来还是成为一个情妇,令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系上一个老教授特别注意着她,老是人前人後关照她。她不想理会,可是毕竟想毕业就非得他点头。 就在教授的研究室内,她拉起衣服正准备脱掉的时候。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 色眯眯盯着她的教授,冒出这一句话,这是第三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毕业後找到工作,她立刻甩了包养她的金主,任凭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挽留。 即使愧疚在心的一角浮起,毕竟这四年能够不愁生计,全是他的供养。但她想这背叛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那麽在意,倒是摆脱『情妇』的身份与包袱,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畅。 後来一直就这样一个人过活着,没有再去接触男人,不论追求她的人是老是少,她都当作是扰人苍蝇,不屑一顾。直到一个要好的同事结婚了,她的丈夫原来是她的大学同学,很奇怪的巧合。 她记得他,记得那个阳光男孩。她嫉妒她,嫉妒那个新婚少妇。 所以┅┅终於她又让那个阳光男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真不知该怨叹自己生得一张情妇脸,还是气愤自己下意识的往这条路走,默默接受这种永远没有名分的日子。 有了关系,就渴望爱;有了爱,就想要婚姻带来的归属感。 怎麽办? ┅┅「佳真,怎麽样?今晚就在我家睡一晚吧。」杨艳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死猪头,要我们去高雄拜访客户,又只能给一天出差,只好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对了你老公怎麽办?」捻熄了烟,佳真回过头来。 「他没关系,去睡客厅。你是他同学,当然好说话。」「对了,上星期六,你有没有去欢送廖子钧?」狡诘的眼光射向杨艳的脸。 「没有啊。」 杨艳一脸平静。 「这样啊。听说办公室的蕙琳她们说,本来上星期六要开个欢送会,结果主角没有到,也联络不到人。杨艳你知不知道?」「不晓得。」杨艳耸耸肩,一脸漠然。「最近廖经理说我们女同事常常躲到女化妆室偷懒,我们还是赶快回位置去吧,免得他罗里罗说。」杨艳拉着她,急忙离开化妆室。 °她一定有古怪!°佳真跟在後面,她的第六感这样告诉她。 ※※※※※喔,这不是我崇拜的女神~X小姐吗,太好了,我终於又见到你了。 以往我都是在上学的时候见到你,你知道吗,每天早晨通勤的时刻,是我最快乐的时刻。 你的唇、你的胸、你的腿,是带给我一天活力的来源。 只是後来我搬家了,不再跟你搭同一班捷运通勤了。我好沮丧,好失望。 你知不知道,自从分别後,我就再也无法从自慰中得到快感,你的影像渐渐模糊,我居然忘记你穿着丝袜的腿是怎样的光景。 老天!这要怎麽爽啊! 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跟你在这列车里相遇。呜呜,太好了,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 好了,不多说了,也许你就要下车了,要把握时间。 先从正面看过去,两腿相叠,嗯,这正是最美的坐姿。 我把眼光稍微从侧面看过去┅┅这样除了能看到大腿更多的部位,还几乎能够见到美腿的尽头。 接着我走到你的座位旁边,扶着你身旁的栏杆,由上面的角度俯瞰,这样除了可以见到整条美腿外,连臀部两边浑圆的线条也可以清楚看到。 再来我假装绑鞋带,偷偷朝你的大腿望去,咦,拉高的裙摆下可以看到一点点缝线。 呜呜呜,我太幸福了!如果X小姐你能够再把身体向後移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等一下!来了!终於给我等到了,交叉的双腿要转换位置了! 呼~~!~~哇~啊!~~~X小姐是穿白色的内裤ㄟ,我┅┅看到了! 呜呜呜,人生实在是太美好了。 嘿,坐在你身边跟你有说有笑的另一位小姐是谁? 黑色的套装,黑色的裤袜,脚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再加上乌黑的长发,什麽都是黑色的。 嗯,当中还是美腿的姿色最迷人,均匀的腿肉在丝袜中伸展成一完美曲线。 她的面孔也是如此艳丽,偷偷从衣领内望去,有一点点的黑色蕾丝。 哇塞!连乳罩也是黑色的,这样实在是太完美了! 喔!喔!喔!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我也为你神魂颠倒了,X小姐,我不是要背叛你,实在是┅┅「喂!你为什麽傻傻的看着我?」佳真突然抬头,以质问的语气向身旁的一个男子发飙。 「我┅┅」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其他的乘客也都望向这一边。 列车停了下来,那男孩趁机冲了出去。 「怎麽回事?」 杨艳疑惑地向佳真探询。 「啐,小色鬼!」 佳真皱着眉轻骂一句。 ※※※※※看见她们两人一起进门时,他真的吓了一大跳。 昭霖一边结结巴巴的招呼,一边在心中狐疑她们为什麽会一起回到家里来,忐忑而仔细的观察,见她们谈笑自若,一副热情姊妹淘的样子,不像是因为事迹败露而要来兴师问罪。 佳真手上带着行李,不知道要干嘛。 杨艳说∶「还记得吧,这位是你的老同学,余佳真小姐,就是上次来过我们家吃饭。」佳真倒很大方,对他伸出纤纤玉手,他慌忙在裤子上擦了汗湿的手,很礼貌的轻轻一握,眼光不经意的投向别方,避过她明艳照人的脸庞。 却听她娇笑着说∶「还记得我吗?这次不会再抱错人吧。」说完後对她俏皮似地眨了眨眼,杨艳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两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厨房去。 「我们今天吃火锅。」 托辞要买晚报跑到楼下去,他要好好思考等一下要怎麽办。杨艳随意应了一声,佳真连看也没看他,只顾拿着食物往水槽放。 她们两个到底各存什麽心呢?还是我多虑了,佳真只是来作客。 「还没好,再等一下子。」 回到房内,见杨艳在厨房弄着,而佳真正在摆着锅子碗筷。 这顿饭对昭霖来说实在是食之无味,只见他像小媳妇一样,静静地躲在一旁吃。 「老公,明天我跟佳真一大早就要搭机南下出差,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请佳真住到我们家来,免得还要会合,浪费时间。」°她要睡在这里?°「所以罗,就麻烦你睡客厅了,好不好呢?」°我敢说不好吗?°吃完後,杨艳跟佳真两个人在客厅里谈论着明天的工作,他没地方去,只好躲回到卧房。 躺在床上昭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不但手湿,连大腿内侧都是汗湿。 心想她们不可能知情而装的若无其事吧,又不是演电影。可是要是佳真万一发狠全讲出来,或者不小心露出什麽蛛丝马迹,那事情可就难以善後。他两眼瞪得老大,望着天花板,听见隔壁不时传来一阵阵的谈话声。 杨艳进房了!他连忙紧闭双眼,此刻越少交谈越没有危险,然後忽然「啧」的一下亲在他唇上,他睁开眼一见,竟是佳真那艳丽的脸孔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吓的惊出一身冷汗,小声说∶「你好大胆!」又连忙压低原已很深沉的声音∶「她呢?」「她在忙着修改企画书。」 佳真的眼里都是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神情,他吓得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发作。 「你┅┅」「放心吧,我进来只是要借一下厕所而已。」又在他鼻头轻轻咬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流汗,喘气,听自己的心跳声,竟然会和自己的太太跟情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如此相安无事,他真不知该沾沾自喜、还是惶惶不安? 「啊!」 佳真竟然没把门关上就如厕!只见她笑盈盈地坐在马桶上,望向自己。 佳真站了起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倒挂着一撮毛茸茸的三角形,她也不急着把脱在膝盖的内裤丝袜穿好,慢条斯理地拿起面纸擦拭下体。 咕噜一声,昭霖吞下一口口水。老天啊,还有哪里可以躲?对了,阳台!昭霖拉开门走到阳台,经过客厅时杨艳正埋首在手提电脑之前,没有留意他。入夜的风中带着凉意,不觉打了个哆嗦。 他听到杨艳轻亮的声音∶「佳真,你要不要先洗澡?」°今天是没事了,那以後怎麽办?°烦恼未完,昭霖忽觉有人从後抱住拦腰自己,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双手摸了下去,把自己裤子拉炼拉下。 「放心吧,杨艳正在洗澡。要不要啊?用手?还是用嘴?」佳真甜腻腻地吐气在耳後。 昭霖的手又湿了。 **********************************************************************後记∶这一篇第一段原来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插不进去。中段那个高中生就是第一集跑龙套的,构想是来自某漫画,觉得很有趣,就拿来当作串场情节。 \ue4c6(十三) \ue4c6「怎样,这次出差还顺利吧?」 上班佳真连忙凑过来询问。 昨天原本要跟她一起下南部出差,没想到临行前佳真竟然报病号,没办法只好把她托给老公照应,自己一个人去。 °老公也真是奇怪,不过是要他送佳真去医院而已,竟然推三阻四,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老同学。°°对了,从佳真借住那天开始,昭霖的举止就怪怪的很不自然。°「那还用说,有我们张副理出马,当然是没问题。」部内的助理小姐抢着接话,把杨艳心思拉回。 「副理?不要乱讲,八字都还没一撇,小心有人说闲话。」杨艳连忙否认。 「有什麽关系,有消息说前几天的人事评议,有高阶主管推荐你升任副理,你昨天出差又谈成了件大生意,不升你,那要升谁?」围过来的同事附和着。 杨艳只笑笑着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看到桌上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没有封口也没有邮票邮戳,上面是潦草的笔迹,写着「张小姐亲启」。 「什麽东西?」 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跟一张纸条。 第一张照片是个女子站在马路边,一辆豪华房车停靠在旁边,女子正准备上车。 第二张是一辆车子正准备开进一幢豪宅,由颜色跟款式来看,应该与前一张照片的车子一样。 第三张则是女子下车,时间显示是隔天,女子的衣服没有更换。 这三张都是远镜头拍摄,照片中的事物有点模模糊糊,看得不真确。 杨艳全身冒出冷汗,她知道这是什麽!她发呆着,直到部门助理走过来敲了敲隔间说∶「张小姐,大家都在等你。」「喔,我马上来。」随口敷衍。 她找收发小妹谈话∶「小妹,你知不知道这信封是哪里来的?是谁放在我桌上?」那晚上念夜校的小妹有点提心吊胆问∶「我不知道啊,公司的信件我都有登记收发文号,可能是我漏掉了。不然拿给我,我重新登记。」「不,不是,不用了。」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 杨艳这一天已无心上班,而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 那天下班,洗了头淋毕浴,她坐在客厅裹对着电视,一坐好久,直到腰都酸僵了。 「在想什麽?」 昭霖靠在身边,用手指撩拨杨艳发梢。 「没什麽,为公事烦心。」 杨艳很技巧地偏过头去。 瞄了一眼妻子胸前微开的前襟,再看一眼她严肃木讷的表情。 「我这礼拜四还要飞大陆去,大概要下礼拜三回来。我以後就调回台湾来专门处理这边的事,应该就不会常常不在家了。」「那很好啊。」杨艳看起来心不在焉。 「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娇妻今晚心情不好没空理他。算了,昭霖一脸无奈亲了一下妻的额头,走回卧房就寝。 ┅┅信封从何来?杨艳想破头。 可能是公司其中之一位,也可能是来自外头。 就要升任公司营业部的副理了,这些照片会不会是有人为了要拉她下台的中伤?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偷拍的。想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杨艳不寒而栗!她後悔自己的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 那个人是要干什麽?威胁!勒索!事情很明显,幕後的这个人决绝对没有好意。惊恐的心情,模糊的恐惧,虽然丈夫就在咫尺之距,但却不能向他诉说。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纵自己背叛昭霖,这都是我的错!°°昭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杨艳不断的问,每次的自责,都是一次刺痛内心的刑求,但她不断地问,彷佛这样的惩罚才能减轻罪刑。 纸条没有具体的文字,只写着一个时间,就在这个周五,一个地址,约她在那里见面,还有带着二十万现金。 °要不要赴那个无名约会?°我爱我的家,我爱我的老公,同时我也热爱我的工作。 杨艳有了决定。 ┅┅睡梦中的昭霖感觉到温软的身躯依偎着他。 「嗯,怎麽了?还没睡啊。」 他微张眼睛一瞧,是杨艳,伸手要开灯的昭霖被她阻止。 杨艳的嘴唇,掀动了几下,像是想讲些什麽,但是她终於未曾讲出什麽来。 「怎麽了?┅┅」昭霖一句话还未说完,香馥腴白的软体,已经压上来了。温香满怀的他立刻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快感,他的身子也不禁轻轻颤动一下。 杨艳半睁着眼,她的两条玉腿,微微开张着,完全贴在丈夫的大腿之上,她扭动着纤腰。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来。 在黑暗中,昭霖看的不真确,不过他晓得今天的妻子很不一样! 她正脱掉他的内裤,这麽热情主动的杨艳,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出声,等到杨艳的鼻尖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时,他才贴在耳边细细地说∶「小宝贝!」杨艳娇喘细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小腹,贴得更紧,而在刹那间,昭霖也感到了一阵令人飘然欲仙的紧缩。 °奇怪了,这几天是怎麽回事,好像每个女人都在发情?昨天一整天被余佳真搞的死去活来,精疲力尽,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是换上自己老婆。°昭霖心里戚戚焉,不过却是不敢拒绝。偷情过的丈夫对自己妻子总是有分愧疚。 隔着睡衣感觉可以感觉出妻子的乳头挺立着,杨艳全身只着长衬衣,欲望好像火山般爆发,焚烧每根神经。 他双手顺着柔滑的背脊向下移,拉起湿透的衬衣。黏湿的衣服卡在脖颈脱不下来,他转移目的,双手不断地在光滑细致的背脊跟丰满结实的臀部上抚摸着。 杨艳的头左右摇摆着、她的娇躯在颤动、她的细腹在扭动,她的双乳在摆动。 她开始发出荡魂慑魄的呻吟声来,她已经忘情,这一点,自她脸上的神情,可以毫无怀疑地得到证明。 是什麽挑起杨艳的欲念?也许是惊惧,也许是赎罪,还是两者都是? ※※※※※午後的台北大街还是忙碌、躁动与纷乱,不过咫尺之距的街弄里倒是另一番景象,安静、懒散,偶尔人车经过。 一个用金漆烫出英文字的黑色木板挂在巷弄中,里面是间小咖啡厅,供应着简易午餐跟咖啡,午後时分已是半休息的状态。 靠另一边巷弄的落地窗透映着一个女人,穿着合身的套装跟短裙,绷在短裙的腿闪在窗外进来的阳光里。 她手上握着吸管搅拌着桌前的饮料,脸上的表情冷淡的让人不敢接近,只有在服务生询问要不要续杯时,才露出礼貌温和的微笑。 那是杨艳,这天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赴约,她已经不耐烦了。就在她决定不再等下去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黝黑的脸孔映入眼帘,震撼杨艳的内心。那个男人深邃的眼光闪烁着一股奇异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是搜寻着猎物的黑熊四处张望着。 她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间,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满心期望他不要走向自己。 事与愿违,男人入门後打量四周,一看见杨艳就往她这方向走去。杨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男人一屁股坐下,一双眼睛眯得像牙线打量。 彼此间的空气好似凝结了。 「你是谁?」 杨艳劈头就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要再废话问我是谁雇我,老子喜欢直来直往。」「你说┅┅有人┅┅雇你?」声音已经在发抖。 「是谁雇你?为什麽跟踪我?那些照片是怎麽来的?你想做什麽?┅┅」杨艳把心中一连串的疑惑全抛了出来。 「啧」的一声,男人厌恶地打断问话。他的眼光扫到桌下,高跟鞋拉出女人小腿的线条,吞下一口水後视线便移到杨艳脸上,她正看着他。 「叫你不要废话还问这麽多,娘们就是娘们。二十万买断!」「买断?买断什麽东西?到底是谁雇你跟踪我,目的何在?」「唉,我不会讲的,别问了。哼,还装什麽,你背着老公跟小白脸偷情的照片跟底片啊!二十万不算贵啦。靠!那天你跟小白脸在淡水的别墅爽歪歪,我只能餐风露宿,这总该给点补偿吧。」一股冷意从头直灌,杨艳原本白晰的脸庞更加苍白,艳红的唇微微颤抖,她这几天来的猜疑果然没错。 咖啡屋的门打开来,室外一辆汽车经过,声音传了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叶在这一行也是有点名声,不会坑你的啊!」她发现面前这个叫老叶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两眼落在她胸前,直觉的,雅琪两手遮住胸前。 「我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快点!」 最後两个字男人提高声调,柜台的服务生好奇地望向这里。 杨艳慌了,咬咬牙说∶「我知道了。我没带这麽多现金,今天只有十万,其他的我开支票好不好?」「你上不上道啊?我要支票干嘛,留下记录?你当我是混假的啊!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然我乾脆卖给你老公好了,嘿嘿!」苍白的脸一下子胀红起来,「我付!我付!我只有┅┅一半的钱!另一┅┅半我等会就去提出来。」杨艳由手提袋拿出一块被纸包着的长方块,放到桌上。 「这才像话。想跑掉啊,哼!我跟你一起去提钱。」一说完话,老叶拿起钞票起身就要走。 杨艳呆在座位上,等那男人走了出去,才不加思索急急忙忙追随过去。 老叶打开前座车门要她进去,杨艳迟疑着不肯入座。 「快一点啦,去银行还是哪里?」 男人笑着露一口黄牙。 杨艳想开後门进去,但扳不开,老叶让她着急一会儿才按下开关让她进去,接着便发动车子开入车流中。 「随便找一家银行就可以了。」 车子沿着街道驶向前方,继续的前进中。 杨艳紧张地向前张望着,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只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 伸手到贴身的手提袋里,紧握住某样东西,她感觉到安全不少。 「照片跟底片在哪里?」 「喏,都在袋子里。」 老叶打开前座置物箱,取出一包东西,丢给杨艳。 °看样子这确实不是在骗人。°杨艳急忙拆开一瞧,都是她第一次跟张子均幽会时被拍摄下来的。这时她才发觉一件事,照片中的事物都只是车子、别墅这类,就算有照到她,也只能辨识出是个女人而已。 她心里有谱了,胆子也大起来了。杨艳按着性子说∶「还有底片呢?其实这些照片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啊,只是一个像我的女人而已。」「嘻嘻,你讲什麽啊,还有精彩的还没拿出来ㄟ,想看吗?」听到这里杨艳原本放轻松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开车的老叶边说边悄悄的看着後视镜,杨艳那看了一下前面的照後镜,可是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後视镜中与驾驶打个照面。 通常搭车时,後座乘客可以从後视镜中跟前面司机照面的。可是这辆车中的後视镜的角度却相常的奇怪。换句话说,後视镜中根本看不到乘客的脸,因为它是向下的,整个角度也是朝下。 「啊!」 杨艳像发现了什麽的叫了一声。 今天杨艳穿的是一件膝上两公分的窄裙,这件裙子够短的,况且一坐下来,裙子就会往上提,看起来就快遮不住了。所以杨艳便用手压了压裙子,并且把二只脚紧紧的并拢在一起。 但是车子突然猛然转到右边,一阵摇晃之後,为了使身体平衡所以自然的张开了双脚,张开的幅度还不只是一点点,而是整个的张开。 °铁定是全被看光了!裙子又这麽短,一看就可以看到最里面去了,啧,今天应该穿长裤的!°一想到这儿,坐在一角的杨艳又下意识的将双腿并拢,虽然双脚早就并拢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再做了一次。 「到了,下车吧。」 看了看窗外,车子在巷子里。望向两旁,哪来的银行? 「这里是哪里?」 杨艳不安的看着下车的老叶。 「到了哟!就是这里啊。」 「哦!」 忽然间她瞄到右车窗外的一幅招牌,上面用鲜艳的彩色压克力写着∶「休息700起,住宿┅┅」心中一惊,老叶已来到後车门外正准备要打开车门。 杨艳在极度惊恐下急忙按下车门锁,一手拿出手提袋的东西┅┅(十四)杨艳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事实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从大腿、右腰,特别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 她朦胧胧地张开双眼,望着天花板。房间中间是一张圆床,正缓缓转动,连天花板都襄着镜子。 全部的镜子都映射着一具仰躺的女体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杨艳腰後堆着一个枕头,抬起了雪白的腹部,下面的阴毛,阴唇都活现现地剥露在眼前;左右打开的双腿,直到现在连合拢的气力都使不上来。 她感到整个人在漂浮四散,只有咚咚的心跳声,一声声在心底最深处跳着。 发生了什麽事? 啊,是了!好像是有一股电击在右腰腹下那儿,然後就不省人事了┅┅啊,是了!原本是要拿出来电击器来,想要把坏人逼退,却反而┅┅坏人! 对,有坏人!他本来要带我到银行去,却把我骗到这里来。 坏人是谁?怎麽想不太起来? 依稀记得有股热暖的气息靠近自己,就在脸的上方俯瞰她!努力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是眼皮掀了几掀,终究使不上力。 後来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玩弄着邪恶的游戏,摸她的脸,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迷糊中的她想要摆脱,却也怎样就是摆脱不了。 然後就有舌头在颈肩、在胸前舔她吸她,好像是小时候养的小黄狗。咦,不对!那不是小黄,小黄不会咬她的奶头。 然後好像有人要灌她什麽液体,她咽不下全吐了出来,接着就有一张嘴凑过来喂她。 「唔~~~」凑过来的嘴吸着她的舌头,她没办法呼吸,但也动弹不得。 然後就好热好热,全身都好热!那只大手就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有点凉爽了,可是下腹还是一样好热,而且好痒。 然後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挤进她湿窄的下体,捏住她腿间上方的小核。胯下的手指放肆地拉扯搓揉,在黑暗中她感觉似乎有千千万万个火星在眼前跃动。 她气喘不已,全身乏力,一阵阵抽搐席卷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两腿不自觉地完全敞开,原本还有一丝因为难堪而保留的矜持,也渐渐弃守┅┅然後就有东西贯穿炙热的下体! 猛然刺入的动作,让她几乎完全昏眩。一开始她承受不住痛楚,慢慢就转为一阵阵火辣、抽搐的麻痛┅┅「啊┅┅喔┅┅」一阵阵快感袭向她,她意乱情迷地尖声吟哦着,无法克制地被体内那陌生、不知名、兴奋的高潮所支配。 好爽~~~好舒畅~~~┅┅? 不对!我是被强暴了! 逐渐清醒的杨艳意识到现实。 『°要赶快把体内的精液冲洗掉┅┅』她现在脑海中只一味地想着这件事,极度的屈辱使她反射性的支起上半身,还不待爬起来,却先明显感到下体黏糊糊一片,腻腻的沿着双腿内侧淌流,扑鼻而来一股闷闷的腥气。 杨艳心中想着,那留在体内的精液,必然的也喷流向体内的最深处,而那子宫内,那应该是孕育着她和老公胎儿的子宫,也被这腥秽的东西玷污了。 脸颊上痒痒的有一滴水流过,她以为自己在流泪,举手一拭,发觉不是,那只是汗水和着白黏液体。 杨艳翻身站起,那原留在体内的黏液,便抽抽搭搭的流出,沿着双腿直滴至脚板,还微温的像是擤出的鼻涕,湿湿的搭挂着。 生平第一次,杨艳发现一个男人竟可以在自己身体内留下许多东西。 忙着要找东西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裸的女人身影,正以着十分可笑的姿势,又开双腿站立。 先是胸囗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後才分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休闲宾馆房间被装潢成为南岛风情,先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占满房间的大半,相对於圆床的,便是一整面墙壁的镜子,及一屋子盛开巨大红、黄花朵的壁纸。 四处明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有着反光,衬得一头芜乱黑色长发下,森森的映照出杨艳全然裸露、难以自处的尴尬身姿。 背後那可笑至极,浪漫异色的大圆床,上面斑斑点点未乾,更满满的占据满镜中整个背景,恍若仍不忘随时强调、提示刚才在上面发生的男女性交。 任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凭无数怎样彻底的清洗,杨艳知道将永远无法洗去那身体上被污秽的感觉。 她更明白,永生永世,她将挥除不去子宫内的被龌龊男人的精液玷污过的不洁。 离开浴室,杨艳很快找回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丝袜呢?」 穿戴好的杨艳找不到丝袜。「不行!不能留东西在这里。」忙乱中她发觉手腕上有束缚的痕迹,心念一转,果然在床头枕头下找到。 在她手提袋旁有个信封,打开一看,全是照片底片,留有一张纸草草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最讲信用的。」杨艳颤抖地撕碎它。 到了楼下一楼柜台,却被柜台的服务人员挡住,原来甚且连休息的房钱都不曾支付。匆匆付了钱走出门口,两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边走边嘻笑,莽撞地撞上雅琪。 杨艳跌坐在地上,他们试图扶起她。 「走开!」 杨艳大叫。 「好凶喔,是不是客人没付钱啊?哈哈哈~~~」不理会嘲弄,在巷道出囗拦到一部计程车,坐定後安静的要司机开回家,年轻的司机从後视镜瞥她一眼。 杨艳转头望向窗外。 满以为还早,杨艳这时才悚然发觉天色早就沉黯了下来了,街旁亮起璀璨的霓虹招牌,穿过都市的夜,流离辉映。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 「是了,昭霖出差了。」 杨艳喃喃自语。 她想要他紧紧搂她入怀。 他不在。 「要洗乾净等他才行。」 杨艳喃喃自语。 她呆立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洒满全身,试图回想这残酷的遭遇。 我被强暴了! 杨艳终於哭了出来,眼泪如决提般涌出,她只觉得窒息到无法呼吸,她瘫坐在浴室,呜咽的哭泣。 ※※※※※「发生了什麽事?」 杨艳只是一片茫然望着佳真。 她热心的带杨艳去警察局报案,警局的局长热心的表示他的关切,并找了一个女警来问发生的过程,还体贴的请其他人全部离开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杨艳跟女警两个人,女警很职业化地立即拿出笔录的纸,问她的个人资料,「姓名?」「住址?」「职业?」 女警问得很认真,很急迫。 「时间是几点?」 「事情在哪里发生?」 「你有看见歹徒的脸吗?」 在那一刹那,杨艳惊觉到这是正式的笔录,是化作文字的纪录,只要人们想看,他们就可以随时翻阅。 她想逃,但门是关的,女警望着她。杨艳的的心往下沉,沉入茫大海,像在溺毙边缘的人。 女警继续问,「他有把阳具插进你的阴道中吗?」杨艳怔在那里,只觉得身体不断发抖,胃不断绞痛,她开始晕眩起来。 「那你觉得爽吗?」 女警突然问道。 「什麽?」 杨艳愣住了。 「你有说你觉得好爽~~好舒畅~~对不对?」女警带着一种奇怪表情跟声调询问。 「我我┅┅没有┅┅」「还说没有?看!笔录上明明这麽写的。」女警拿着笔录走出办公室,杨艳看见佳真、局长还有其他五六个警察在看着笔录。 杨艳很想对他们大叫∶你们不可以这麽做! 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些警员转过头来望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佳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告诉她。 「杨艳,如果你觉得好爽~~好爽~~这样就不算是强暴啊!你跟那个男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然後一起去宾馆开房间,这些都有人证啊,他们都没有看见你被强迫啊!」「我我┅┅不是,我没有!呜呜~~」杨艳哭丧着否认。 「怎麽没有?你跟张子均在床上干的时候,也不是觉得好爽~~好爽~~这样的话你就没有被强暴啊。」佳真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对呀,这位太太,你的强暴根本就不成立嘛,你只是红杏出墙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已。你自己想清楚喔。」不知何时四周人影越来越多,这些警员都靠了过来。 杨艳几度想说什麽又吞了回去。她抱着头低下去,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突然间四周一片黑暗,全部的人都不见了,黑暗的角落站着一个黑影。 「我都说我最讲信用嘛。来,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那个姓叶的男人,他光着下体淫笑着。 「过来啊,我再帮你打一剂」高蛋白营养针「哈~哈~哈~~~」※※※※※「啊~~~」杨艳在尖叫和一身冷汗中惊醒,是一场梦。刺眼的阳光把她从黑暗拉回来。 天亮了吗? 她瘫卧在卧房床上,看见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结婚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新娘看起来是多麽的幸福。 然而现在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憔悴扭曲的面孔。 一张悔恨痛苦的脸。 ※※※※※後记∶(接上篇)陈副理的同学後来怎样我不晓得,只是後来陈副理自己遭遇到更难堪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协力厂商乔迁办公室,搬到一个工业区,好像是二期还是三期的厂房内,陈副理选了一天去拜访,那一天成了她的梦魇。 那天早上下着雨,陈副理耽搁了一会儿,决定等雨小一点再去。雨停了,天气也放晴,陈经理决定出发了。 「你也来吧。」 我?找我去干嘛? 「去帮忙一下。」 原来协力厂商搬迁後,网路系统有点问题,跟我们公司的连线不是很稳,要我们找个人去了解一下。於是陈副理就带着一个女助理还有我,一同出发开着陈副理的honda车子出发。 「你坐後面。」 她们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我闲在後面只好自己找乐子。今天是白色衬衫配上稍米色的窄裙,还不错。当然,目光一定要集中在下半身。嗯,裙子是撩起来了,可惜不够高,侧边又没开叉,加上不敢明目张胆窥视,呵,不够过瘾。 後来怎样不重要,重点是要离去的时候。 「我去把车子开出来,你们在门口等我。」 临走之时,我跟他们的人聊得正高兴,陈副理大概不耐我跟他们牵拖,就独自一人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先开出来。 在门口时我看了一下环境,这里其实还有些工程还未收尾,这栋大楼也只有一两家搬进,对面楼房的围墙都还没拆,只有稀疏的工人晃来晃去。 我跟助理小姐在门口望着旁边车道口等了一两分钟,还是不见车子开出来。 「打行动问一下。」 手机开着,但是没接听。再打一次,结果两次最後都是转到语音信箱去。好吧,我去探个究竟,也许陈副理上个厕所也说不定。 我到门口警卫室借电话打到上面问问,人是不是在那。 没有! 那大概是在停车场吧,搞不好车子ㄅㄚㄍㄨ不出来。这也不对,没什麽车停在下面啊,只有自己下去看了。下面停车场空荡荡的,虽然外面正值午後,太阳蛮热的,可是在里面倒是感到一股阴寒。走到车子停放的附近时,看见後车门都打开着,车子也摇晃着。 我的脚步声大概是打扰到当时我脑袋想到的那件事,就在我距离还有十多步时,两个黑影倏地从车子钻出来,吓得我向後跑。等我镇定回神时,四周回复阴寒安静。 挖靠,我还真歪种,不过我想一般人的反应跟我也差不多。我从打开的车门往里面看,果然,事情跟我猜的一样,里面是陈副理昏迷在那里。 她整个人头下脚上躺在後座,下半身被扒的光光,两腿开开,只有内裤缠着裤袜挂在小腿。我只知道我下半身涨了起来,我还绕到另一边,由正面看清楚。 唉,不看还好,看了之後,只有两个字。 好黑。 应该是因为生过小孩子,又给老公干了好几年,她的那里是一片皱黑,又加上沾了一陀精液的乱毛,看起来实在是搭配不上她的美貌,唉,我对她的幻想就此幻灭。 当然我还是赶快叫救护车。後来我在警察局被警察问来问去,最後要我跟助理小姐去附近的工寮去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我连人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而助理小姐也只是看到有两个人从车道冲出来,跑到对面的工地,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那天晚上十点多我才被放回去。隔天上班时没想到消息传的好快,东一堆,西一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同事们都是抱不平跟惋惜居多,不过我看有的人倒是好像越说越爽的样子。 事後听说当时陈副理有拿出电击棒抵抗,结果被反噬。几十万伏特的电流,电晕了陈副理,验伤结果歹徒分别在她後颈跟腰部电了几次,再强奸她。有人还说陈副理还感泄到性病,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陈副理我从此再也没看到她,公司也没怪我跟另一人,最後好像还拜托记者没让事情上报。 现在回想这件事给我一个感触,就是°°女人还是穿着衣服好看点。'